青き時代

先秦学辞海·绛学词条（晋语3.2）

《先秦学辞海》编写团队：先秦同不污群成员

晋语三之二

朔果仅存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朔果累累

（创建：言出必行晋夷吾）

解：既指出了赵武作为赵氏仅存的唯一后代，是赵氏中兴的关键；也寄托了栾书对后辈的期望和告诫，要求新人脚踏实地。

倾抱燮诚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作为一位真诚坦率的长辈，士燮友善地向后辈分享了自己的处世箴言。

韩辛茹苦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指韩厥为了赵武的生存及生活而操劳，因此当他看到长大成人后，喜极而诉人生经验。

脱罃而出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张老表达了他对荀罃赠语的极高赞赏。

注：

六月，晋讨赵同、赵括。武从姬氏畜于公宫。以其田与祁奚。韩厥言于晋侯曰：“成季之勋，宣孟之忠，而无后，为善者其惧矣。三代之令王，皆数百年保天之禄。夫岂无辟王，赖前哲以免也。《周书》曰：‘不敢侮鳏寡。’所以明德也。”乃立武，而反其田焉。  

——《左传·成公八年》

赵文子冠，见栾武子，武子曰：“美哉！昔吾逮事庄主，华则荣矣， 实之不知，请务实乎。”     

……见范文子，文子曰：“而今可以戒矣，夫贤者宠至而益戒，不足者为宠骄。故兴王赏谏臣，逸王罚之。吾闻古之王者，政德既成，又听于民，于是乎使工诵谏于朝，在列者献诗使勿兜，风听胪言于市，辨祅祥于谣，考百事于朝，问谤誉于路，有邪而正之，尽戒之术也。先王疾是骄也。”

……见韩献子，献子曰：“戒之，此谓成人。成人在始与善，始与善，善进善，不善蔑由至矣；始与不善，不善进不善，善亦蔑由至矣。如草木之产也，各以其物。人之有冠，犹宫室之有墙屋也，粪除而已，又何加焉。”

……见智武子，武子曰：“吾子勉之，成，宣之后而老为大夫，非耻乎！成子之文，宣子之忠，其可忘乎！夫成子导前志以佐先君，导法而卒以政，可不谓文乎！夫宣子尽谏于襄、灵，以谏取恶，不惮死进，可不谓忠乎！吾子勉之，有宣子之忠，而纳之以成子之文，事君必济。”

见张老而语之，张老曰：“善矣，从栾伯之言，可以滋；范叔之教，可以大；韩子之戒，可以成。物备矣，志在子。若夫三郤，亡人之言也，何称述焉！智子之道善矣，是先主覆露子也。”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二·晋语六·赵文子冠》

参考词条：下宫之难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能歌善武

（创建：月似容颜）

解：表达了张老对后辈赵武的美好祝福。

注：

晋献文子成室，晋大夫发焉。

张老曰：“美哉轮焉! 美哉奂矣！歌于斯，哭于斯，聚国族于斯。”

文子曰：“武也，得歌于斯，哭于斯，聚国族于斯，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于九京也。”北面再拜稽首。

君子谓之，善颂，善祷。

—— 《礼记·檀弓下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武言以对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指赵武不太爱说话，有时候是说不出话来。

注：

……晋人谓[赵]文子知人。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，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；所举于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，生不交利，死不属其子焉。

——《礼记·檀弓下·赵文子与叔誉观平九原》

壬午，宋公兼享晋、楚之大夫，赵孟为客。子木与之言，弗能对。使叔向侍言焉，子木亦不能对也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七年》 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追会莫及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注：

1）指赵武对偶像士会的无限崇拜敬仰之情和无法追随的遗憾。

乙酉，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。子木问于赵孟曰：“范武子之德何如？”对曰：“夫人之家事治，言于晋国无隐情。其祝史陈信于鬼神，无愧辞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七年》

赵文子与叔向游于九原，曰：“死者若可作也，吾谁与归？”叔向曰：“其阳子乎！文子曰：“夫阳子行廉直于晋国，不免其身，其知不足称也。”叔向曰：“其舅犯乎！”文子曰：“夫舅犯见利而不顾其君，其仁不足称也。其随武子乎！纳谏不忘其师，言身不失其友，事君不援而进，不阿而退。”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赵文子称贤随武子》

以上对话亦可见于《礼记·檀弓下·赵文子与叔誉观平九原》，只可惜对士会的描述仅仅是“利其君，不忘其身；谋其身，不遗其友。”

2）形容士会被忽悠回晋国后，秦康公追悔莫及的心情。

晋人患秦之用士会也……乃使魏寿余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，执其帑于晋，使夜逸。请自归于秦，秦伯许之。履士会之足于朝。秦伯师于河西，魏人在东。寿余曰：「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，吾与之先。」使士会。士会辞曰：「晋人，虎狼也，若背其言，臣死，妻子为戮，无益于君，不可悔也。」秦伯曰：「若背其言，所不归尔帑者，有如河。」乃行。绕朝赠之以策，曰：「子无谓秦无人，吾谋适不用也。」既济，魏人噪而还。秦人归其帑。其处者为刘氏。

——《左传·文公十三年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武乎哀哉

（创建：驱除卫侯孙文子）

解注：1）形容晋悼公去世后，赵武悲恸欲绝的心情，特别是有晋平公作为参照物的情况下。

2）形容众人都觉得赵武将死，包括他自己。

三十一年春，王正月，穆叔(叔孙豹)至自会，见孟孝伯，语之曰：“赵孟将死矣。其语偷，不似民主。且年未盈五十，而谆谆焉如八、九十者，弗能久矣。若赵孟死，为政者其韩子乎！……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三十一年》

夏四月，赵孟、叔孙豹、曹大夫入于郑，郑伯兼享之。子皮戒赵孟，礼终，赵孟赋《瓠叶》。

子皮遂戒穆叔，且告之。穆叔曰：“赵孟欲一献，子其从之！”

子皮曰：“敢乎？”穆叔曰：“夫人之所欲也，又何不敢？”

及享，具五献之笾、豆于幕下。赵孟辞，私于子产曰：“武请于冢宰矣。”乃用一献。

赵孟为客，礼终乃宴。穆叔赋《鹊巢》。赵孟曰：“武不堪也。”又赋《采蘩》，曰：“小国为蘩，大国省穑而用之，其何实非命？”

子皮赋《野有死麇》之卒章。赵孟赋《常棣》，且曰：“吾兄弟比以安，尨也可使无吠。”

穆叔、子皮及曹大夫兴，拜，举兕爵(牛角酒杯)，曰：“小国赖子，知免于戾矣。”饮酒乐。

赵孟出，曰：“吾不复此矣。”

……

后子见赵孟。赵孟曰：“吾子其曷归？”对曰：“鍼惧选于寡君，是以在此，将待嗣君。”

赵孟曰：“秦君何如？”对曰：“无道。”

赵孟曰：“[秦国]亡乎？”对曰：“何为？一世无道，国未艾也。国于天地，有与立焉。不数世淫，弗能毙也。”

赵孟曰：“天乎？”对曰：“有焉。”

赵孟曰：“其几何？”对曰：“鍼闻之，国无道而年谷和熟，天赞之也。鲜不五稔。”

赵孟视荫，曰：“朝夕不相及，谁能待五？”

后子出，而告人曰：“赵孟将死矣。主民，玩岁而愒日，其与几何？”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元年》

秦公子针与赵武的对话也可见于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秦后子谓赵孟将死》。

3）形容赵武去世后，中原人民的悲痛与牵挂。

十二月，晋既烝，赵孟适南阳，将会孟子余。甲辰朔，烝于温。庚戌，卒。郑伯如晋吊，及雍乃复。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元年》

（解说：驱除卫侯孙文子、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声东击肸

（创建：言出必行晋夷吾）

解注：高度概括了羊舌肸（字叔向）待人接物及其人生。

1）指叔孙豹与叔向乐在其中的打哑谜游戏。

诸侯伐秦，及泾莫济。晋叔向见叔孙穆子曰：“诸侯谓秦不恭而讨之，及泾而止，于秦何益？”穆子曰：“豹之业，及《匏有苦叶》矣，不知其他。”叔向退，召舟虞与司马，曰：“夫苦匏不材于人，共济而已。鲁叔孙赋《匏有苦叶》，必将涉矣。具舟除隧，不共有法。”是行也，鲁人以莒人先济，诸侯从之。

——《国语·卷五·鲁语下·诸侯伐秦鲁人以莒人先济》

2）指叔向因熟习春秋而获位太傅。

悼公与司马侯升台而望曰：“乐夫！”对曰：“临下之乐则乐矣，德义之乐则未也。”公曰：“何谓德义？”对曰：“诸侯之为，日在君侧，以其善行，以其恶戒，可谓德义矣。”公曰：“孰能？”对曰：“羊舌肸习于春秋。”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。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三·晋语七·司马侯荐叔向》

3）指叔向经常诚恳地推荐其他贤人。

叔向闻之，见宣子曰：“闻子与和未宁，遍问于大夫，又无决，盍访之訾祏。訾祏实直而博，直能端辨之，博能上下比之，且吾子之家老也。吾闻国家有大事，必顺于典刑，而访谘于耇老，而后行之。”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范宣子与和大夫争田》

4）指叔向故意将后果危害性夸大而成功救下人命的英雄举措。

平公射鴳，不死，使竖襄搏之，失，公怒，拘将杀之。叔向闻之，夕，君告之。叔向曰：“君必杀之。昔吾先君唐叔射兕于徒林，殪，以为大甲，以封于晋。今君嗣吾先君唐叔，射鴳不死，搏之不得，是扬吾君之耻者也。君其必速杀之，勿令远闻。”君忸怩，乃趣赦之。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叔向谏杀竖襄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札肸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通常指季札与叔向（羊舌肸）是两个耿直boy；特指季札为了体现了他对羊舌肸的偏爱，用一如既往的直白画风讲出了准确又扎心的预测。

注：

[吴公子札]适晋，说赵文子、韩宣子、魏献子，曰：“晋国其萃于三族乎！”说叔向，将行，谓叔向曰：“吾子勉之！君侈而多良，大夫皆富，政将在家。吾子好直，必思自免于难。”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九年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肸肸相关

（创建：月似容颜、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痛肸不已

（创建：驱除卫侯孙文子）

解：体现了叔向对公室将亡、末世已至的悲愤、痛惜之情。

注：详见《晏婴叔向论楚晋季世》：

[前情提要：齐侯使晏婴请继室于晋。]

既成昏，晏子受礼。叔向从之宴，相与语。叔向曰：“齐其何如？”晏子曰：“此季世也，吾弗知。齐其为陈氏矣！公弃其民，而归于陈氏……”

叔向曰：“然。虽吾公室，今亦季世也。戎马不驾，卿无军行，公乘无人，卒列无长。庶民罢敝，而宫室滋侈。道殣相望，而女富溢尤。民闻公命，如逃寇仇。栾、郤、胥、原、狐、续、庆、伯，降在皂隶。政在家门，民无所依，君日不悛，以乐慆忧。公室之卑，其何日之有？《谗鼎之铭》曰：‘昧旦丕显，后世犹怠。’况日不悛，其能久乎？”

晏子曰：“子将若何？”叔向曰：“晋之公族尽矣。肸闻之，公室将卑，其宗族枝叶先落，则公从之。肸之宗十一族，唯羊舌氏在而已。肸又无子。公室无度，幸而得死，岂其获祀？”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三年》

栾、韩二氏虽然也出自晋国公族，但是已经卿族化了。羊舌氏和祁氏（祁奚/祁黄羊、祁午）算是硕果仅存且名副其实的公室侧枝，其他的基本上处于默默无名或者没落的状态。

叔向去世后没多久，祁盈和羊舌食我就被卷入了动乱，两家均身死族灭。

晋侯执祁盈。祁盈之臣曰：“钧将皆死，慭使吾君闻胜与臧之死以为快。”乃杀之。夏六月，晋杀祁盈及杨食我。食我，祁盈之党也，而助乱，故杀之。遂灭祁氏、羊舌氏。——《左传·昭公二十八年》

此时是魏舒当政，立刻将没收的田地分给了四家卿族，不过没有范氏和中行氏的份。这成为了范、中行发动叛乱的缘由之一。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彪新立异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影射了晋平公豪掷千金的生活，也讽刺了两国国君竞相奢侈的靡靡风气。

注：虒祁宫是晋平公于前534年建造的一座宫殿，是晋国三大宫殿（虒祁宫、铜鞮宫、灵公台）之一，与同时期楚国楚灵王建造的章华宫齐名。（度娘百科）

楚子成章华之台，愿与诸侯落之。——《左传·昭公七年》

灵王为章华之台，与伍举升焉，曰：“台美夫！”——《国语·卷十七·楚语上·伍举论台美而楚殆》

八年春，石言于晋魏榆。晋侯问于师旷曰：“石何故言？”对曰：“石不能言，或冯焉。不然，民听滥也。抑臣又闻之曰：‘作事不时，怨讟动于民，则有非言之物而言。’今宫室崇侈，民力凋尽，怨讟并作，莫保其性。石言，不亦宜乎？”于是晋侯方筑虒祁之宫。

……叔弓如晋，贺虒祁也。游吉相郑伯以如晋，亦贺虒祁也。史赵见子大叔，曰：“甚哉，其相蒙也！可吊也，而又贺之？”子大叔曰：“若何吊也？其非唯我贺，将天下实贺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八年》

晋成虒祁，诸侯朝而归者皆有贰心。——《左传·昭公十三年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自取起辱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指韩起向郑国讨要玉环，结果被子产批判了一番的全过程。

注：

宣子（即韩宣子，韩起）有环，有一在郑商。宣子谒诸郑伯，子产弗与，曰：「非官府之守器也，寡君不知。」

......韩子买诸贾人，既成贾矣，商人曰：「必告君大夫。」

韩子请诸子产曰：「日起请夫环，执政弗义，弗敢复也。今买诸商人，商人曰，必以闻，敢以为请。」

子产对曰：「昔我先君桓公，......今吾子以好来辱，而谓敝邑强夺商人，是教弊邑背盟誓也，毋乃不可乎！吾子得玉而失诸侯，必不为也。若大国令，而共无艺，郑，鄙邑也，亦弗为也。侨若献玉，不知所成，敢私布之。」

韩子辞玉，曰：「起不敏，敢求玉以徼二罪？敢辞之。」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十六年》

（解：驱除卫侯孙文子）

烈士暮年，壮肸不已

（创建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

解：指叔向虽身为老人家，但仍斗志昂然。

注：

赵简子(赵鞅，赵武之孙)曰：“鲁孟献子有斗臣五人。我无一，何也？”叔向曰：“子不欲也。若欲之，肸也待交捽可也。”——《国语·卷十五·晋语九·赵简子欲有斗臣》

（解说：有美一人赵文子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