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想把荀罃打包带走的郑国商人

【HP】千秋

HP / GGAD / G / 他们属于七部原著

【Warning:主要角色死亡】

Summary:在站台上遇到的GGAD。

Note:《午夜独白》后续。手机晋江。2016.02.28完。2.9K字。


千秋》行舟人

白巫师望向那对澄澈的绿眼睛,微笑道:“这当然是发生在你脑海里的事,可它为什么不是真的呢?”

浓雾重新聚拢,他似乎看到男孩脸上满足的笑容,然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白雾后。直到那一抹绿色被彻底擦去,他的脚步才转向站台。

就在这时,一个高瘦的黑色人影径直向他飘来,在他们俩之间还有一臂长的距离时停下脚步,轻声说:“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”

甚至不需要看脸,他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。这个声音曾温柔地唤过“阿尔”,也愤怒地吼过“邓布利多”,但如今他只是平静地喊出他的全名。

“格林德沃先生。”白巫师面色不变,礼貌地说出对方的姓氏,向右边跨了一步。他刚刚抬起左脚,左手手腕就被立刻转过身子的黑巫师用右手扣紧。他细长灵活的手指立刻反抓对方的手臂,指甲掐入黑巫师薄如脆纸的皮肤,迫使对方松开钳制。白巫师甩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,大步向前走去。

“阿不思。”黑巫师唤道,白巫师没有停下脚步,“阿不思!”

“我并不认为你要找的人是我。”白巫师还是没有停下步伐,“所以你最好离开吧。”

“哦。不过我记得,有人经常说要给他人第二次机会的。”黑巫师的语调仍然平静,但暗藏汹涌。

白巫师停下脚步,转过头,目光尖利如锥:“给你?那又有什么用呢……保护我的坟墓吗?还是你能让那些无辜之人复活,让那些破碎的家庭恢复完整?”

黑巫师静静地和白巫师对视,蔚蓝色眼睛里没有昔日的火焰,也没有后来的疯狂。许久,他缓缓道:“我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那些人。”他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,“自从我离开戈德里克山谷后,我就不奢望你能对得起我。”

“你倒是会指责我舍弃了一个多年前的傻想法。”白巫师漠然道,重新迈步前行。

“那些想法到底是不成熟的。”黑巫师发出嗤笑,“我只是没想到,你真的遗忘了一切。或者说,你选择了掩埋。”

“那我该记得什么呢?”白巫师在黄线后站定,“反正我很快就要坐这班列车了,不是吗?”

当然,黑巫师心想。你终于可以向前奔跑、向前飞翔,可以无所顾忌、无所畏惧。但是,你最深处的记忆里还有我的过往,而我最迫切的欲望中永远有你的名字。那一切不止是你的耻辱,更是我的桎梏。

我们都想逃离,可惜双脚最后还是会落在大地上。黑巫师走上前,两个人肩并肩地站着,“你明明擦了擦眼睛。”

“我只是试验一下右手的灵活性。”白巫师负手而立,“看来我的希望落空了。”

“哦?你的希望,为了更伟大的利益?”黑巫师加高了声调,“收拾完一个黑魔王,又对抗另一个黑魔王,最后还为此献出生命——说实话,你有没有为你自己活过呢,亲爱的阿不思?”

白巫师反问道:“我为什么没有呢?我拥有一个神秘而美丽的校园,它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,长出枝蔓、绽开芽叶,在阳光下亭亭直立、在风吹时发出絮语。”

在黑巫师的余光中,白巫师转身背对着他,但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——

“我没有家。”白巫师口吻平淡,银白色长发的尾端扫过他的手背,“霍格沃茨就是我的家,一个我能维护的家。”

白巫师疲倦的声音在这个位面内回荡:“没有几个人能真正为自己活过,那实在是太任性了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羁绊。小时候我的苦恼是她,长大后的恐惧是你。我曾经会因为论文通过而欣喜,也会因为你的一个吻而兴奋,还会因为家里的混乱而烦躁——这个普通的、自私的、自大的阿尔很快就经历巨变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阿不思,进而登上神坛,关心天下大事而不是家常琐碎——邓布利多什么都有,也什么都没有了。”白巫师扭头,湛蓝色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,直视对方的蔚蓝色眼睛,“他享受一切荣光,却没能穿上羊毛袜。”

“我愿意织袜子,哪怕是一屋子的袜子。”黑巫师眼睛微闭,哑声道,“把你埋进毛绒团里。”

白巫师能感觉到后背的压力:黑巫师的指甲几乎就嵌在他的右肩里。他叹息道:“你的言辞还是如此动人,多年以后还能拨动他人的心弦。可惜,它们都完全生锈,化成了一片片的碎屑。铁屑知道它们原本的模样吗?老实说,要不是哈利谈起那个话题,我都快彻底遗忘一切过往,只意识到自己永远戴着无法解开的枷锁。”

黑巫师张口欲言,但是白巫师显然不想被打断:“我过去没有恨你,将来也不会。你不过是一个导/火/索,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
“但你能松开我吗?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另外的人谈论我的过往,更别提那些在山谷里回荡的欢笑。况且那都是命运的安排,哪怕没有任何事故,我们终究会分崩离析。”白巫师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,淡淡道,“死亡不过是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。”

“哦。”黑巫师干巴巴地说。

白巫师又一次转过头,目光扫过对方苍老而憔悴的面容:“祝你好运,盖勒特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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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 or 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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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。可我一点也不觉得‘好’,阿不思。”黑巫师眯起蔚蓝色眼睛,重复道:“你说,死亡不过是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。但我的探险……刚刚开始,也刚刚结束。”

他骨瘦如柴的右手握住了白巫师温暖的指尖,目光投向白巫师身后的远方:“珍宝在何处,心也在何处。”

“你不敢相信我,不敢相信我是真的想弥补你。”黑巫师陈述的语气夹杂着揶揄,“挺好笑的。宣扬‘爱’的邓布利多自己没有能力再去‘爱’别人了。当然,我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。”

“你没成年。”白巫师开口道,“所以,该负责那个夏天的人是我。不过,盖勒特……显然,我们的距离不仅仅是两年,也不是四十六年,更不是五十三年。我们从一开始就存在巨大的分歧,压力就能让勉强拼合的我们分道扬镳。何况,我们之间永远隔着能填满海峡的的尸体。”

黑巫师倒是出人意料地大笑:“死局。我们之间永远是死局。我们俩一直在绕圈,最终却永远回归到原点——当然,你会说‘这是命运的安排’。它将我们锁在一起,却让我们自己寻找那不知道在哪个偏僻的角落里的钥匙。”

“只是阿不思,你愿意顺从乖张的命运吗?我有一个同乡说过,‘要扼住命运的咽喉。’”黑巫师瞟了对方一眼,“我还有一个同乡说过,‘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’难道,你就没有任何渴望,没有任何勇气?”

“到底是已经见过太多喷溅的血液。也许这属于所谓的政治正确吧,但是和平只是暂停的战争,任何人为了任何目的都得付出代价。”白巫师说,“另外,尽管我并没有瘦到皮包骨头的程度,我倒是盼望着能合上疲倦的眼睛,毕竟它已经工作了一百多年了,不是吗?”

“总之,你不愿意。”黑巫师干脆地总结道,“因为‘你选择了你的路,我选择了我的路’?但是我愿意返航,哪怕是重新出发。”

“或许吧,既然哈利认为你做了那件事。”白巫师回应道,“但是你永远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,你的身板估计还不能让他们生啖解怨。”

“难道你就不是陷入过漩涡的人?最终你还是去了山顶,而那个小子的守护神一直是牝鹿。”黑巫师反驳道。

“我确信你能召唤出守护神——因为你永远能说服你自己。但是,你认为我会在乎它的形状吗?”白巫师说。

“你或许真不在乎我的守护神长什么样子,因为你一直都记得那个小姑娘,也一直记得那些浴火排雷的战斗者。”黑巫师说,“但是你从来没有对我痛下杀手。这是因为你想让我感受到活着比死亡更痛苦吗?不,你是以我来提醒你自己,偏离轨道的后果有多么惨烈。”他的目光转回对方身上,“你惋惜我,不是吗?”

“……我还可惜里德尔呢。”白巫师说。

“但是他只存在于站台边缘,而我们能向前走,阿不思。”黑巫师说,“这就是我们的区别。”

“如今你愿意冒险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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