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想把荀罃打包带走的郑国商人

先秦学辞海·绛学词条(晋语3.1)

《先秦学辞海》编写团队:先秦同不污群成员


晋语三之一


黡过其实

(创建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解:指某奢侈贪财官员居然有恭敬简朴的美誉。

荀家、荀会、栾黡、韩无忌为公族大夫,使训卿之子弟共俭孝弟。(《左传·成公十八年》)

及[栾]桓子骄泰奢侈贪欲无艺,略则行志,假贷居贿,宜及于难,而赖武之德,以没其身。(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叔向论忧德不忧贫》)

即使在史官看来,“栾黡为汰,弗敢违也。”(《左传·襄公十三年》)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招待不周

(创建:子反并把华元推下了床)

解:指晋悼公(名周)被宋国的桑林之乐吓到生病,而且有一对搞事组合大约也掺和其中

注:悼公是在周王畿长大的好学生,大抵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。据说“桑林之舞”是褅礼或褅乐,不仅旌旗上绘有神秘可怖的图案,现场还可能有人殉人祭的演示。悼公留下了大面积的心理阴影,并不出奇。

宋公享晋侯于楚丘,请以《桑林》。荀罃辞。荀偃、士匄曰:“诸侯宋、鲁,于是观礼。鲁有禘乐,宾祭用之。宋以《桑林》享君,不亦可乎?”舞,师题以旌夏,晋侯惧而退入于房。去旌,卒享而还。及著雍,疾。卜,桑林见。荀偃、士匄欲奔请祷焉。荀罃不可,曰:“我辞礼矣,彼则以之。犹有鬼神,于彼加之。”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年》

(解说:子反并把华元推下了床、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虾兵蟹绛

(创建:言出必行晋夷吾)

偃旗息鼓

(创建:月似容颜)

解:[荀偃の咆哮]:魏绛这个有胆识有计谋的男人居然跟着不着调的栾黡一块跑了!

体现了栾黡跑路后,报国无门的荀偃心情低落,特别是荀氏一脉相传的无奈、沮丧和悲愤之情。@荀息 @荀林父

注:相较于承袭祖荫的栾黡,魏绛可谓是白手起家。魏绛第一次出现在《左传》里时也是担任司马,执法也很严明,i.e.戮斩车夫,也是晋悼公的股肱之臣。@韩厥  子囊向楚共王进谏时也提到了“……魏绛多功,以赵武为贤而为之佐。”(《左传·襄公九年》)

荀偃令曰:「鸡鸣而驾,塞井夷灶,唯余马首是瞻!」

栾黡曰:「晋国之命,未是有也。余马首欲东。」乃归。下军从之。

左史谓魏庄子(即魏绛)曰:「不待中行伯乎?」庄子曰:「夫子命从帅。栾伯,吾帅也,吾将从之。从帅,所以待夫子也。」

伯游曰:「吾令实过,悔之何及,多遗秦禽。」乃命大还。晋人谓之迁延之役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四年》

鉴于魏绛实际上很照顾赵武和栾盈(栾黡之子),虽然他未必看得起栾黡,但是他极有可能私底下也是看荀偃、士匄俩人不顺眼。

参见词条:迁延之役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、驱除卫侯孙文子)


疾偃厉色

(创建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解:说明了荀偃重病时首先想到了晋厉公,惶惶不可终日;也用于形容荀偃病入膏肓、死状凄惨。

大偃不惭

(创建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解:说明了荀偃对弑君之举尚无悔过,仍欲争辩;但也体现了他立志战胜齐国的决心。

匄世英雄

(创建:子反把华元推下了床)

解:讽刺了士匄见识浅陋,不知人心;其所作所为也与“大丈夫”相去甚远。

注:

中行献子将伐齐,梦与厉公讼,弗胜,公以戈击之,首队(坠)于前,跪而戴之,奉之以走,见梗阳之巫皋。  ……晋侯伐齐,将济河。献子以朱丝系玉二瑴,而祷曰:“齐环(齐灵公)怙恃其险,负其众庶,弃好背盟,陵虐神主。曾臣彪(晋平公)将率诸侯以讨焉,其官臣偃实先后之。苟捷有功,无作神羞,官臣偃无敢复济。唯尔有神裁之!”沉玉而济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八年》

荀偃瘅疽,生疡于头。济河,及着雍,病,目出。大夫先归者皆反。士匄请见,弗内。请后,曰:「郑甥可。」二月甲寅,卒,而视,不可含。宣子盥而抚之,曰:「事吴,敢不如事主!」犹视。栾怀子曰:「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乎?」乃复抚之曰:「主苟终,所不嗣事于齐者,有如河!」乃暝,受含。宣子出,曰:「吾浅之为丈夫也。」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九年》

参见词条:平阴之役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、驱除卫侯孙文子)


欲匄弥彰

(创建:驱除卫侯孙文子)

解:形容士匄贪财好利,达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。

注:除了中行氏,为什么你们这些宣子几乎都索过贿,或者骗过财?@赵宣子 @范宣子 @韩宣子

十四年春,吴告败于晋。会于向,为吴谋楚故也。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,以退吴人。执莒公子务娄,以其通楚使也。

将执戎子驹支。范宣子亲数诸朝,曰:“来!姜戎氏!昔秦人迫逐乃祖吾离于瓜州,乃祖吾离被苫盖(shan1茅衣),蒙荆棘,以来归我先君。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,与女剖分而食之。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,盖言语漏泄,则职女之由。诘朝之事,尔无与焉!与将执女!”

……宣子辞焉,使即事于会,成恺悌也。

于是,子叔齐子为季武子介以会,自是晋人轻鲁币,而益敬其使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四年》

范宣子为政,诸侯之币重。郑人病之。

二月,郑伯如晋。子产寓书于子西以告宣子,曰……宣子说,乃轻币。

是行也,郑伯朝晋,为重币故,且请伐陈也。郑伯稽首,宣子辞。子西相,曰:“以陈国之介恃大国而陵虐于敝邑,寡君是以请罪焉。敢不稽首?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

以上选段中的应答和《郑子家告赵宣子》(《左传·文公十七年》)都是同一类型的。

士匄在外骗取财物的事例还有:

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弗归,齐人始贰。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四年》

士匄在国内更是横行霸道了,实际上不亚于栾黡:

栾桓子(栾黡)娶于范宣子(士匄)[之女],生怀子(栾盈)。范鞅以其亡(前559年迁延之战)也,怨栾氏,故与栾盈为公族大夫而不相能。桓子卒,栾祁与其老州宾通,几亡室矣。怀子患之。祁惧其讨也,愬(控诉)诸宣子曰:“盈将为乱,以范氏为死桓主而专政矣,曰:‘吾父逐鞅也,不怒而以宠报之,又与吾同官而专之,吾父死而益富。死吾父而专于国,有死而已,吾蔑从之矣!’其谋如是,惧害于主,吾不敢不言。”范鞅为之征。

怀子好施,士多归之。宣子畏其多士也,信之。怀子为下卿,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一年》

这是栾盈之乱的开端。

范宣子与和大夫争田,久而无成。宣子欲攻之,问于伯华……问于孙林甫:“旅人,所以事子也,唯事是待。”问于张老……问于祁奚……问于籍偃……问于叔鱼,叔鱼曰:“待吾为子杀之。”

叔向闻之,见宣子曰……司马侯见,曰……祁午见,曰…… 宣子问于訾祏,訾祏对曰:…… 宣子说,乃益和田而与之和。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范宣子与和大夫争田》

初,州县,栾豹之邑也。及栾氏亡,范宣子、赵文子、韩宣子皆欲之。……

——《左传·昭公三年》

由此可见,召陵之盟的瓦解,虽然是荀寅贪得无厌、士鞅袒护亲友的缘故,并导致了“晋于是乎失诸侯”(《左传·定公四年》),但是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士匄的负面影响,i.e. 借羽毛,而且这次还明目张胆地炫耀了。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一匄抹杀

(创建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解:指士匄在栾盈出奔后,秋风扫落叶般清理了栾氏一党。

注:

秋,栾盈出奔楚。[范]宣子杀箕遗、黄渊、嘉父、司空靖、邴豫、董叔、邴师、申书、羊舌虎、叔罴。囚伯华、叔向、籍偃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一年》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以栾击士

(创建:言出必行晋夷吾)

解:生动形象地描述了栾盈之乱这一残酷政变的全过程;也表现了在极端恶劣的政治环境下,栾盈明知其不可而为之的顽强抗争、不屈不饶、战斗至死的精神。

注:

[迁延之役]栾鍼……与士鞅驰秦师,死焉。士鞅反,栾黡谓士匄曰:“余弟不欲住,而子召之。余弟死,而子来,是而子杀余之弟也。弗逐,余亦将杀之。”士鞅奔秦。

……秦伯问于士鞅曰:“晋大夫其谁先亡?”对曰:“其栾氏乎!”秦伯曰:“以其汰乎?”对曰:“然。栾黡汰虐已甚,犹可以免。其在盈乎!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十四年》

及[栾]桓子骄泰奢侈,贪欲无艺,略则行志,假贷居贿,宜及于难,而赖武(栾书)之德,以没其身。及怀子改桓之行,而修武之德,可以免于难,而离桓之罪,以亡于楚。

——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叔向论忧德不忧贫》

虽然栾盈“好施,士多归之”的举措引起了当权者的忌惮,但是士匄无疑是想赶尽杀绝栾氏一党的:

栾桓子娶于范宣子,生怀子(栾盈)。范鞅以其亡也,怨栾氏,故与栾盈为公族大夫而不相能。桓子卒,栾祁与其老州宾通,几亡室矣。怀子患之。祁惧其讨也,愬诸宣子曰……范鞅为之征。怀子好施,士多归之。宣子畏其多士也,信之。怀子为下卿,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。

秋,栾盈出奔楚。宣子杀箕遗、黄渊、嘉父、司空靖、邴豫、董叔、邴师、申书、羊舌虎、叔罴。囚伯华、叔向、籍偃。

栾盈过于周,周西鄙掠之……王曰:“尤而效之,其又甚焉!”使司徒禁掠栾氏者,归所取焉。使候出诸轘辕。

[鲁襄公]会于商任,锢栾氏也……

知起、中行喜、州绰、邢蒯出奔齐,皆栾氏之党也……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一年》

秋,栾盈自楚适齐。晏平仲言于齐侯曰:“商任之会,受命于晋。今纳栾氏,将安用之?……

冬,会于沙随,复锢栾氏也。栾盈犹在齐,晏子曰:“祸将作矣!齐将伐晋,不可以不惧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二年》

晋将嫁女于吴,齐侯使析归父媵之,以藩载栾盈及其士,纳诸曲沃。栾盈夜见胥午而告之。对曰:“不可。天之所废,谁能兴之?子必不免。吾非爱死也,知不集也。”盈曰:“虽然,因子而死,吾无悔矣。我实不天,子无咎焉。”……

四月,栾盈帅曲沃之甲,因魏献子,以昼入绛。初,栾盈佐魏庄子于下军,献子私焉,故因之。赵氏以原、屏之难怨栾氏,韩、赵方睦。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,而固与范氏和亲。知悼子少,而听于中行氏。程郑嬖于公。唯魏氏及七舆大夫与之。

乐王鲋待坐于范宣子。或告曰:“栾氏至矣!”宣子惧。桓子曰:“奉君以走固宫,必无害也。且栾氏多怨,子为政,栾氏自外,子在位,其利多矣。既有利权,又执民柄,将何惧焉?栾氏所得,其唯魏氏乎!而可强取也。夫克乱在权,子无懈矣。”

……

范鞅逆魏舒,则成列既乘,将逆栾氏矣。趋进,曰:“栾氏帅贼以入,鞅之父与二三子在君所矣。使鞅逆吾子。鞅请骖乘。”持带,遂超乘,右抚剑,左援带,命驱之出。仆请,鞅曰:“之公。”宣子逆诸阶,执其手,赂之以曲沃。

……

范氏之徒在台后,栾氏乘公门。宣子谓鞅曰:“矢及君屋,死之!”鞅用剑以帅卒,栾氏退。摄车从之,遇栾氏,曰:“乐免之,死将讼女于天。”乐射之,不中;又注,则乘槐本而覆。或以戟钩之,断肘而死。栾鲂伤。栾盈奔曲沃,晋人围之。

[冬十月之后,]晋人克栾盈于曲沃,尽杀栾氏之族党。栾鲂出奔宋。书曰:“晋人杀栾盈。”不言大夫,言自外也。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三年》

(解说:驱除卫侯孙文子、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趋炎鲋势

(创建:驱除卫侯孙文子)

解:指乐王鲋在栾盈之乱时的所作所为,言行不一、见风使舵,特别是与祁奚、叔向两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为人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秋,栾盈出奔楚。[范]宣子……囚伯华、叔向、籍偃。

人谓叔向曰:“子离于罪,其为不知乎?”叔向曰:“与其死亡若何?《诗》曰:‘优哉游哉,聊以卒岁。’知也。”

乐王鲋见叔向曰:“吾为子请!”叔向弗应。出,不拜。其人皆咎叔向。叔向曰: “必祁大夫。”室老闻之,曰:“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,求赦吾子,吾子不许。祁大夫所不能也,而曰‘必由之’,何也?”叔向曰:“乐王鲋,从君者也,何能行?祁大夫外举不弃仇,内举不失亲,其独遗我乎?《诗》曰:‘有觉德行,四国顺之。’夫子,觉者也。” 

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,对曰:“不弃其亲,其有焉。”于是祁奚老矣,闻之,乘驲而见宣子,曰:……宣子说,与之乘,以言诸公而免之。不见叔向而归。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。 

……

知起、中行喜、州绰、邢蒯出奔齐,皆栾氏之党也。乐王鲋谓范宣子曰:“盍反州绰、邢蒯,勇士也。”宣子曰:“彼栾氏之勇也,余何获焉?”王鲋曰:“子为彼栾氏,乃亦子之勇也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一年》

(解说:驱除卫侯孙文子、有美一人赵文子)


一匄而论

(创建:有美一人赵文子)

解:指士匄骄傲自满、妄自尊大,还向鲁国人炫耀自己高贵的血统和优越的身世,结果下一秒就被打脸。连见多识广的叔孙豹一时间都无言以对。

注:

二十四年春,穆叔如晋。范宣子逆之,问焉,曰:“古人有言曰,‘死而不朽’,何谓也?”穆叔未对。

宣子曰:“昔匄之祖,自虞以上,为陶唐氏,在夏为御龙氏,在商为豕韦氏,在周为唐杜氏,晋主夏盟为范氏,其是之谓乎?”

穆叔曰:“以豹所闻,此之谓世禄,非不朽也。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,既没,其言立。其是之谓乎!豹闻之,大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不朽。若夫保姓受氏,以守宗祊,世不绝祀,无国无之。禄之大者,不可谓不朽。”

——《左传·襄公二十四年》

以上对话亦可见于《国语·卷十四·晋语八·叔孙穆子论死而不朽》。

(解说:有美一人赵文子、驱除卫侯孙文子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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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发现晋语3.1是荀偃和士匄的专场,3.2则是赵武和叔向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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